奇婉下凡(中篇小说选载 . 2 )[ ]
导读:“那你跟我们走吧!”一个黑脸大汉吼道。“干,干什么去?”秦谦疑惑地问。“混蛋!”一个滚圆的胖子倏地从地上弹起来叫道,“你犯了欺男霸女,強占人家老婆的罪,难道还不知道应该到那里去嘛!”话音刚落 ... ... ...
“那你跟我们走吧!”一个黑脸大汉吼道。
“干,干什么去?”秦谦疑惑地问。
“混蛋!”一个滚圆的胖子倏地从地上弹起来叫道,“你犯了欺男霸女,強占人家老婆的罪,难道还不知道应该到那里去嘛!”话音刚落,就有几个如狼似虎的粗大汉子一涌而上,把秦谦按倒在地,用一根绳索紧紧地捆住。
可怜秦谦这个弱小无力的秀才叫苦连天,喘着气喊道,“老,老爷,你们弄错了,错了!”
“你难道不是叫秦谦,是个秀才吗?”那个滚圆的胖子跺着脚喝道。
“我是叫秦谦,是个秀才,但我根本没犯你们说的罪呀!”秦谦流着眼泪说,“求你们放开我,屋里还有一个病人啊!”
“我们只抓人,别的不管!”说罢,滚圆胖子又对众汉子挥手喊道,“快给我把这个酸秀才扯上走!”众汉子连拉带拖,便把秦谦带上走了。
可怜屋里的潘琳,一口药水没喝下去,早已嚇地昏了过去。待醒来后,秦谦已被拉走。院里鸦雀无声。她欲要起来看看是往哪里去了,怎奈身子像钉在了床上,动弹不得,只是绝望地哭喊道:“老天爷,这是什么世道啊!”旋即,又昏了过去。
却说,彩云先给爷爷、奶奶扫墓,旋到十里地外的潘各庄山上为外祖父、外祖母扫过墓后,欲赶回来,可是她的舅舅和妗子死活留她在潘各庄住上一夜,第二天早饭后,彩云要走,妗子又请她帮助裁几件衣服,剪几个鞋样。直到太阳偏西,彩云才起身返回。
这个十七岁的少女心里惦念着患病在床的母亲,她虽然知道有善良的父亲照料得一定很周到,但还是非常着急。她离开潘各庄就像箭离了弦一样,很快就飞了回去。
彩云走进院子,抹了把脸上的汗水,“嗖”地一股冷风袭来,她不由地打了个寒噤,只见屋门大开,自家的大黄狗孤零零地站在门口,整个院里充满着灰暗阴沉的格调。她急步走进屋里,只见母亲的床上空空如也,被子掀在了地下;环顾左右,箱柜全开,所有值钱的东西都不见了。难道家里被强盗所劫,她不由地泪花儿在眼眶里直打转转,焦急地哭喊起来:“妈妈,您在哪儿?”“爹爹,您在哪里呀?”
她想,莫非爹爹把母亲搬到学堂去了,转念又想,不会,牛岭乡学堂只有两个教书先生,三十个学生。学堂距这儿四里地,那里既没有看病的大夫,也没有住人的地方,毫无必要搬去那里。看眼前这般光景,分明已出事了!她肝肠欲断,禁不住爬在妈妈的床上放声大哭起来。哭过好一阵后,走出院看,暮蔼已笼罩了村庄和田野。她想,成这样了,一个人怎敢住在家里,便掩上门,径直朝学堂奔来。无论如何,她要先打听个音讯再说。
彩云走出院子,从斜坡绕过果园,跨上通往学堂的小道,疾步走出一里远,忽见几只老鸦扑打着翅膀嘶叫着从她的头上掠过。她毛骨悚然,越发感到阴森可怖,便加快脚步往前赶。又走出一里远,隐隐约约看见有个人影在路心蠕动,快到跟前,猛然间才看清了前面的人,她就像兔子遇上了老鹰,浑身的毛都离了皮,便不顾一切夺路而过。但是,前面的人张开两臂,堵左挡右,将她死死地拦住。彩云惊得毛发直竖,气得两眼冒火,便捂住嗵嗵直跳的胸口,开口骂道:“畜牲,我家出了事,快放我过去!”
“没那么容易。”那人走来一把拧住彩云的手腕,狰狞地低声喝道,“我知道你一人夜里不敢在家住,专门赶来给你做伴,你怎么不识好歹,还骂人?走,快回,就到你家过夜,你要乱嚷嚷,我立刻卡住你的脖子,把你拎上走!”
彩云气得浑身打战,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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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文作者程占功(笔名水之韵、火平利、程为公),多年任郑州黄河报社记者,黄河文化版责任编辑